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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兰州迷失在价格漩涡中的榆中菜农高山艾

2022-07-21

甘肃兰州:迷失在价格漩涡中的榆中菜农

一地的成熟菜花卖不上价格。

7月底,榆中县高原夏菜之一菜花的价格跌落至近10年来的最低谷——每斤只有5分钱。目前,菜花的价格正在逐步回归其合理的市场价位。身处价格漩涡的菜农们经历了短暂的焦躁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上庄村交易点

从阿干镇进入榆中境内,公路两边坡地上但凡能种菜的地方都种植了高原夏菜,诸如菜花、娃娃菜以及笋子等。8月15日上午9时多,沿途到处可见收菜的菜农正在菜地里忙碌着。

靠近榆中县马坡乡,运输菜花的农用车明显多了起来。马坡乡上庄村,恰好位于这片高原夏菜种植基地的中心位置,天然地成了临时高原夏菜收购点,8月15日上午,菜花的价格普遍都在1元以上,相较于十天前,价格出现了大幅度的攀升。

马坡乡地处榆中县南部二阴山区,气候凉爽、昼夜温差大,是我省高原夏菜冷精品菜基地,蔬菜不仅远销上海、北京、广州、香港等地,还被农业部确定为国家级冷凉型蔬菜出口创汇基地。相较于川区蔬菜种植基地,这里育苗下种一般要晚一个月左右,正好与川区蔬菜形成了错峰上市时机,正因如此,在过去近10年时间里,这里的高原夏菜价格一直比较稳定,菜农的收入还算不错。

菜农杨有祥今年种了两亩菜花,与同村的其他菜农相比,明显偏少,但他的菜花能否按时卖掉,依然是个未知数。15日上午,他将菜花装到农用车上,赶紧拉到上庄村卖掉。

上庄村拥有蔬菜耕地面积2200亩,其中1170亩用来种植菜花,其他主要种植青笋、萝卜和娃娃菜等。榆中县新营乡也一样,这两个乡是全县最集中种植菜花的夏菜基地之一。

“我们的菜花销售可能比新营乡更不乐观,1毛至2毛钱时,很多村民都慌了,包括我自己,赔得实在太惨了。”马坡乡上庄村村支书丁述元几天前曾对到访的记者说,由于这次是10年来唯一的一次突然跌价,让所有农户都措手不及。

去年同期,菜花地头收购价每斤0.8元到1.6元之间,一亩菜花能收入8000元,而今年一亩菜花收入不到1000元。“光肥料、种子等投入都超过1000元了。现在纯粹是赔钱。”村民介绍,他们种植的菜花,每个上面套的塑料网膜都要7分钱。

菜农杨有祥将菜花拉到了上庄村交易点。这个蔬菜交易点其实就是围绕着一条阿干镇通往榆中的公路两侧自发形成,杨有祥的农用车在距离交易点100多米的地方停下了,前面已经排满了等待交易的运菜车。

菜贩子石怀宏不紧不慢地游走在交易点和田间地头,他是当地人,他说贩菜这个生意自己已经干了20多年,眼下这个情形是市场饱和造成的,“现在我拉菜去冷库交菜,少则半天,多则一天才能将菜入库,库里的菜出不去,自然就要减少收菜的数量。”

蔬菜价格涨跌的道理,农民并不能完全了解,他们只知道,“如果来市场收菜的贩子多了,那么价格就会高一点,来得少了价就低,价格都是他们定的。”

而现在这里的高原夏菜却正在经历一场“过山车”般的价格风暴。此轮高原夏菜从最低时的几分钱到现在的一块多钱,是否是此轮价格调整的高点,目前尚不可知,但是从菜农们卖菜不易的情况来看,这条最近持续上升的价格线不是没有掉头向下的可能。

种菜不易

菜花价格太低,导致不少菜农放弃收菜,甚至直接把自己的羊赶到菜地里吃菜,这绝不是谣传。据榆中县新营乡当地菜农介绍,7月中旬以来,菜花从每斤1元开始下跌,至1角、5分,甚至到最后无人问津,最终只得倾倒或喂牲畜。在广袤的大山里,随处可见残留在菜地里枯萎腐败的菜花及叶片。

8月15日下午2时许,农妇李月芝独自走在榆中县新营乡的村道上,此番她是要去收拾蔬菜地里的枯枝败叶。说起现在的菜花价格,李月芝叹了口气,“先前成熟的菜花算是赔了。”李月芝家今年种了五亩地菜花,菜花价格只有0.2元左右的时候,有将近两亩地的菜花成熟了,没办法只好低价卖掉。没想到过了几天菜花的价格跌得更低,村里有的菜农干脆不下地收菜了,任凭菜花疯长开花,最后喂羊了事。李月芝指着远处山沟说:“好多人就把菜花都拉到沟里倒掉了。”

李月芝家现在还有近3亩地的菜花还要半个月才成熟,她听说现在的菜花价格又涨上来,心里又有点高兴了,她不敢奢望在剩余的菜花成熟前价格会更高,只希望能够保持着现在的价格就很满意了。

菜花的价格近期有所反弹,这让新营乡红土坡(音)大队菜农魏方军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他还骑着摩托车来到自己的菜花地转转看看。魏方军的这块地差不多有一亩左右,菜花长得郁郁葱葱,他在菜地不时把一些没有完全包好的菜花叶子用手再折一折压一压。魏方军说现在这片菜花再过四五天就成熟了。

魏方军说今年菜花第一波行情太低迷了,他所在的村里有十几户人家都把成熟的菜花倒掉了。魏方军指着紧挨他菜地的一块地说:“你看看,这些菜花都没有收,工钱都出不来,已经划不着了,不过现在的价格还稍微好一点了。”

对于这样的价格波动,魏方军早已习惯。他说,农民们种菜就像赌博,行情好就赚、不好就赔。

魏方军说菜农把成熟的菜花倒掉,价格低只是诱因。魏方军说菜花一旦成熟就要赶紧收了,不然一夜之间菜花就长出花了,没人要了。而且菜花从地里收了,也不能够放太长时间,“时间稍长就糅(音)掉了。”魏方军说,“菜花不能隔夜,隔夜第二天再卖就不成了,纯粹没人要了。”因为这个原因,魏方军说,种植菜花的农户现在每天凌晨4时许就要起床打着手电筒收菜,尽量赶在早上装车送到冷库去。遇上前几天,不但菜花价格低,而且还没有菜贩子来收,已经成熟的菜花除了倒掉或者喂羊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尽管无法预测未来数日菜花价格是涨是跌,作为菜农在菜花没有成熟以前,依然在尽心尽力照料着菜地,不敢怠慢哪怕每一道程序。行走在田间地头,不少菜农还在菜地里劳作着。张爱萍正在给菜花喷洒农药,乘着她勾兑农药的时间,记者与她攀谈起来。“菜花价格都这样了,还喷药划得着吗?”面对记者的疑惑,张爱萍倒笑了,“这是尽义务呢,反正也不差这点成本了。”张爱萍说这是这片菜花成熟前最后一次喷药,再过10天左右也就到了收菜的时间。说起前几天的菜花价格,张爱萍一脸苦笑,但是说出了一句朴素而富有哲理的话,“前几天菜花价格低到一毛钱,但去年我们的菜花卖出了高价,就算是补偿了吧。”

菜农迷失在价格漩涡

对于菜农来说,“靠天吃饭”是他们祖辈早已熟悉的生活方式,这一季种子播下去,收成怎样,收入如何,却全无把握。

兰州高原夏菜利用西北高原夏季凉爽、日照充足、昼夜温差大等气候特点,是在高海拔地区生产的优质蔬菜。虽然种菜的成本高,要花费的精力更多,但是因为经济效益相对好,高原夏菜的种植还是当地农民的第一选择。

由于南方地区入伏以后,蔬菜生长进入缓慢期,高原夏菜利用时间差进入南方市场销售,故其平均价格一直高于本地零售市场,在过去10年里,菜花相对稳定的价格似乎让菜农的风险意识淡漠了,但这并不意味着高原夏菜的价格总是只涨不跌。

第一波行情的低迷让菜农们措手不及。可以想象,菜农单福慧面对着今年扩大面积种植的菜花会作何感想。单福慧除了自己种菜,也会充当菜贩子去收菜,因为去年的一波好行情,单福慧果断将菜花种植面积从一亩多扩张到四五亩地,结果当菜花的价格跌至一两毛钱的时候,单福慧说他只有认命的份了。

8月15日中午时分,气温越来越高,凌晨剁的菜花上覆盖着厚厚的菜叶,单福慧和家人正忙着用独轮车将它们从山坡上的菜地里转运到公路边的小货车上。单福慧说看一个菜花好不好就要看其颈部是否平整,他随手捡起一个菜花,说我这里的菜花算不上上品,至少也是中上品,在去年价格至少也可以卖到2元以上。在公路边的小货车上,单福慧小学刚毕业的儿子正和他的小伙伴们将菜花小心地挨个一律根部朝下码放整齐。

单福慧与其他菜农相比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除了种菜,还从事蔬菜贩运,这让他认识了几家拥有冷库的外地客商。等菜全部装上了车,单慧福用几床棉被将菜花包裹好。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位熟悉的客商的电话。“兰老板,我是老单,你的库今天进是多少钱?”显然老单这一次也有点失望了,因为他冲着电话里不断重复着“你把网套钱(指包裹菜花的泡沫网,一个单价是6分或者7分钱)总给上呢吧!”

“就我打电话这会,据说连搭乡的菜花地头价已接近2元,我们这里才1.2元,价格变化就这么大,我搞了这么多年蔬菜,行情这个门道都没完全摸清楚。”挂了电话,单福慧说,“这帮外地菜商精得很。”

除了抱怨外地菜商的精明,单福慧也会反思菜农们的“唯利”心理,单福慧说:“现在就算是掉到2毛钱也没办法,庄稼人就这样,以前一块二三不嫌高,总想希望继续涨,结果有一天突然掉下来,就不知所措。”

单福慧的菜花是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送到冷库。路上不时有运输菜花的小货车裹着大棉被停下来问老单,“一起走?”但是老单知道,他自己的这车菜花数量太少,单独进库有难度,他又拿起了电话盘算着把这车菜花还是交给相熟的菜贩子入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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